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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曦明当年成就紫府,前来湖上的是张贵、王隆,手中最尊贵的紫金之书上便有记载,乃是【交扬两州五方使者】。
‘这张贵、王隆,一定是杨判的人。’
这事情早时还有疑虑,后来便渐渐清晰,毕竟李曦明成就之时,青池已经迅速滑向没落,杨家又知太阳道统必然衰落,一旦李氏肆无忌惮,极有可能伤及杨氏的利益。
而杨判让这两位五方使者前来,透露出杨家有紫府的消息,一是稳定两家的关系,二来也是为了防止未来有可能出现的冲突。
除去此事,李家在江南百年,收集的消息已然不少,与这位杨判杨金新绑在一块的还有另一个名字。
浙南司。
在小道传闻之中,杨判就是浙南司的主人,也主管着处置江南诸多紫府身陨的异象和金性,用传闻之中的话来说,即是‘主神通之【金事】’。
‘也不知司一级的势力…在阴司是怎样的地位,又充当怎样的成分,可有一件事情是明明白白的,这一定是一道有实权的位子,江南也不过是人家东西而已。’
无论如何,眼前的杨家也绝不是简单的势力,更谈不上【势力弱小】了。
“贵族堂堂帝裔,江南第一等,左右拍马不能及,如今又有求真之事…道友过谦了…”
杨锐仪哈哈一笑,正色道:
“帝裔是过誉了,也没有几家能在道友面前称帝裔。”
他这是真心实意的话语,无论李周巍如今的处境如何,只要给他时间,必然是世间第一流的神通,身上流淌麒麟血,除非赵昭武皇帝复生,赵宫中的父戚家的赵天子受了加持,才有可能在他李周巍面前称帝裔。
两人捧罢,那静静坐在窗边的老人已经消失不见,杨锐仪也好,李周巍也罢,心中都是深深松了口气,紧张僵硬的气氛立刻舒缓下来。
李周巍则抬眉,趁机若有所思地道:
“听闻…道友背后的那一位大人,是【浙南司】的人物?不知是何等的仙司。”
杨锐仪的心思明显一直在老人身上,别看他杨锐仪占据主场,他比李周巍还要紧张,生怕说错了话,此刻老人一走,他仿佛活了过来,语气也轻松了,背靠主位,笑道:
“我家大人本官并不在此,而是在殿上,殿上的官职往往有官而无差遣,他是兼领此司为差遣,世人对他便有个称呼可言。”
他抬了抬下巴,随口道:
“毕竟殿在幽冥玄谪中,那些幽衔通常是不去称呼的。”
方才老人真身的恐怖模样李周巍可谓是记忆深刻,只是不敢特意去回忆而已,只点头示意,杨锐仪却不多说了,敷衍道:
“【浙南司】来历久远,当年是负责这一带的,当今纲纪废弛,诸司不显,许多事物都精简归附到了【浙南司】下,那【北江司】也好、【岭间司】也罢,权力都不如【浙南司】…”
李周巍看出他言不由衷,有所忌惮,随口道:
“果真是幽冥的大人物!”
杨锐仪笑了笑,立刻转移了话题:
“白麟赏脸过来一趟,我也不多说客气话,大人们很看重道友,称是我镇国第一重辅,贵族又进退有度,颇得喜欢…今日来,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议下此事。”
李周巍静静地看向他,杨锐仪叹道:
“道友如若看在幽冥的面子上,愿意为我朝添力…杨氏自有补偿!”
李周巍抿了一茶,心中已然有了答案,问道:
“称臣?”
杨锐仪一时间默然。
这并不是个简单的事情,对于陈氏也好、邻谷家也罢,向杨氏低头是必然,也没资格在此处商议,李氏也好不到哪里去,杨锐仪提及的补偿,是在李周巍身上。
李周巍修行明阳,本是不低就的道统,寻常人好些,可李周巍作为明阳钟爱之人,命数不凡,降世以来,李氏便不呼其名,以世子称呼,允他不拜不跪,本就是为成全他命数。
如今他又有冲击果位的心念,一旦以臣礼事人,看似无事,最后必然影响他冲击果位!
‘李周巍毕竟是明阳之子,哪怕为卑位时忍气吞声,可胸中必然还有野心,乘此天地之局势,是一定要冲击果位的。’
断人道统往往是势不两立的血仇,而阻碍他人求金、给他人求取果位放绊脚石也是极为招人恨的,杨锐仪怎么能不谨慎呢?
‘更何况,我家还要从此得利。’
杨浞一方是同一个道理,李周巍的身份命数特殊,如若向他低头,不但对杨家立下的新朝大有裨益,也是在抬高杨浞的命数!
正是杨锐仪知道这些顾虑,这才观察着他的脸色,李周巍却一言不发,那双金眸盯着他,似乎在等他的下文。
杨锐仪与他短短对视,并未多等,笑了笑,解释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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